盐渍樱桃朗姆酒

源樱·岁月

不是全文!不是全文!不是全文!就是受一篇恺诺文HOPE 启发写的脑洞,苦于手拙没有写完,所以先放点片段好啦。毕竟这是个只能自割腿肉的冷坑啊泪目o(╥﹏╥)o

   十一月的马赛就像考究的长裙,虽然依旧很美,但相比七月的它而言还是少了鲜活炽烈。雨滴淅沥,天空还是一片雾色,水汽浓重的空气里充满深秋的萧索和暗沉,街角的梧桐飘下几片橘色的叶子,打在伞上像是花朵的剪影。

我最后一遍打开手机确定了地址,最终叩响了面前的门,传统的欧式铁门,上面还挂着造型可爱古朴的黄铜门铃。

希望我要拜访的人没有外出,矢吹樱小姐。

当年的白王一战的惨烈被学院以机密为由隐藏,一如曾经的格陵兰事件,曾经的日本分部蛇岐八家时任七位家主全部阵亡,精锐几乎消耗殆尽,其中包括几位登上混血种血统巅峰的皇。

 

 

 

 

 

 

 

 

 

 

 

 

 

 

 

 

 

门打开的一瞬,我闻到淡淡的寒梅香气,并不浓郁,还带着疏离和清冷。门后的女人肤色素白,长长黑发挽在脑后,一双微微发蓝的眸子透着淡漠安然,像是水墨话里走出的女子,眉眼清艳,却有些苍白单薄。

我忙用磕磕巴巴的日语跟她问好,她却浅浅一笑,笑起来的依旧是安静平然的样子,除了勾起的嘴角外只有漂亮的眼睛里微微有些水波流转,潋滟明媚。

分明没有多少喜悦流露,却那么温润美好,让人心安。

“柯内莉亚·加图索小姐,请进吧。”她出口是流利的中文,声音柔美清澈。

我在她身后进门,她一身素净的长裙,浅浅勾勒出窈窕身姿,像是雨中新荷。步履端庄优雅,想必是曾经辛苦练习的结果。

传统的欧式家具,却无一例外都是浅色,也没有浮夸的装饰明媚的色彩,只有窗台上白色瓷瓶里的鸢尾开得浓艳热烈。她示意我坐在落地窗前的米色沙发上,转身去沏茶。

很传统的日式茶道,我没想到会在马赛乡间一个别墅里看见,茶道讲究心宁气平,能修得一手茶道的女人多是温婉柔顺,很难想象一个杀手会十指纤纤地端着花瓷小杯恭谨奉茶。

还是说她本就是很温柔的人么,我有些好奇。

 

 

 

 

 

 

 

 

 

 

我瞥见壁炉上一个小小相框,里面矢吹樱一身白纱,长发散落,肩上披着黑色风衣,她身边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源稚生,两个人脸上都淡漠疲倦,可眼底分明流淌着浅浅笑意。

“那次是一个任务,我扮演那个叛逃者其实早已亡故的未婚妻,这是在任务结束以后的一张合影。”她轻轻地解释,语气里听不出喜悦或者悲伤。

“很好看啊,樱小姐和源稚生先生看上去真的很般配,都很漂亮。”我认真地说,

“是么。”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确实很好看,也很招女孩子喜欢。”那种语气里的赞赏和欢喜像是小女孩夸奖自家聪明的小狗,或者是一个

 

 

 

 

 

 

 

 

 

 

 

 

 

 

 

 

 

 

 

 

 

 

 

 

 

我想

 

 

 

 

 

 

 

 

 

    我取出精致的木匣,木匣上只是淡淡涂了一层清漆,还透着木质的纹理。一支墨笔勾勒出一支樱花,笔法遒劲写意,本是娇美的花朵,却透着沧桑悲凉。寥寥几笔便形神兼备,看得出是大家手笔。

这是件光看包装就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是源稚生先生赠与您的礼物。”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他曾经嘱咐过现任执行局局长乌鸦先生,如果二十年后您依然没有嫁人,就一定要把这份礼物送到。”

她默不作声,伸手打开木匣。

白无垢。

我知道这是传统日式婚礼上新娘的礼服,那些新娘们抹着浓重的妆容,穿着踢踢踏踏的木屐,白纱下的面容羞涩而喜悦。

这件迟到了二十年的礼物的背后,是当年那个男孩对女孩深藏于心的承诺。

你会是我的新娘。

木匣中滑下一张白纸,已经泛黄的纸页上只有寥寥一句:

“很遗憾没有看见樱穿白无垢的样子,但我相信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是黑色的钢笔字迹,笔迹隽秀好看。我想当年决战将至,即将面临死亡,那个力挽狂澜的黑道皇帝在神社明明烛火下认真写下这句话,漆黑瞳孔里是难得的柔软。

那般温柔,如月华流水。

我看过源稚生的相片,面容清俊阴柔,眼神清澈,总是黑色的西装风衣,挺拔如剑。

我也看过矢吹樱年轻时候的相片,那时候她长发漆黑,皮肤素白如雪,微微发蓝的瞳孔映出万般风华。

结局本应该是在漫天淡粉色的八重樱花下她穿着白无垢亭亭玉立,那个男人温柔地牵过她的手走向神社,两个人脸上都是浅浅微笑。

那样的画面,应该很美吧。

可最终的结局却是生死相隔,一个情字再难说出口。

想来这种情况下的女人大多不说痛哭流涕也会哽咽难言,我便从桌上抽出纸巾准备递去,可是矢吹樱抬起头,清美面容上眼神哀伤却不见泪痕斑驳。

“谢谢。”她瞥见我手中的纸巾,淡淡地道谢。

“您,不难过么?”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戳破她故作坚强的外壳,引起一场泪如雨下。

“我答应过要做他的漂亮女孩,哭泣的样子,不太漂亮不是么。”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顾自地说了一句,这句话不像她平日的说话风格,她总是淡然而理智,可是说这话的神情分明是小孩子的语气,倔强固执。

固执地爱着一个死小孩。

“我从东京塔上跳下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履行陪他到马赛度假的约定。”她没有看向我,只是顾自地说着,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像是干枯的玫瑰被浸入水中,柔柔地舒展肢骨展露芬芳。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失约的人,会是他。”

“他喝下龙血离开神社前见了我最后一面,那时候我已经不需要依靠氧气管呼吸了,但身上多处骨折只能躺在床上。狼狈透了。”矢吹樱轻轻抚上额头,竟带着低低的笑声,可是柔美的嗓音却好像染上了水汽的氤氲,有些沙哑。

那时候源稚生已经准备好了赴死的决心了,按理说送走绘梨衣以后他就应该直接奔赴战场了,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又踏进了那间偏殿。偏殿里光线昏暗,只有单调的仪器声音,那个女孩漆黑的长发像流水一样流淌在白色的褶皱里。

她好像听见了门口的声响,偏过头来看向他,那双微微发蓝的眼睛温润美好。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五秒,然后源稚生走近了病床,屈膝半跪在她身边。

“我要走了,乖乖养伤。”他终于开口,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有些命令的成分。

“嗯。”她垂下眼帘,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

源稚生伸手把她垂下的鬓发别在耳后,滑过眼角的时候手指却忽然一顿,他看见女孩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眼泪无声地流淌在她漂亮苍白的面孔上,那么孱弱那么悲伤。

那是矢吹樱第一次哭泣,也是第一次那么脆弱无助。

她知道这次离别是永别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源稚生的决定,她只是难过不能陪他走到最后。

源稚生原本冰封一样的神色有些动容,好像一瞬间这个刀一样锋利的年轻人又变回了那个疲倦悲伤的少年。

“对不起,那个约定,我可能无法履行了。”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仿佛染上了窗外雨声淅沥的萧索。“代替我去那里看一看好吗,不仅仅只有马赛或是法国,代替我去看看我没来及去的远方,听说圣特里尼有世界上最浪漫的海洋。”源稚生看着她,竭力挤出笑容。他最清楚樱的性格,如果他死在红井里,这个女孩一定会选择在他的墓碑前自杀。

她会扮演那么多的女孩,那么聪明善解人意,可是爱上一个人的方式那么简单那么笨拙,就是生死相随。

但这是他的女孩,他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希望她平安喜乐一世安宁,即使知道这一生她都不会再爱上别人拥有美满家庭,他也自私地希望她能活下去。

门外传来神官恭谨的叩门声,源稚生起身准备离开,决战在即,他时间紧迫,即使知道这次分离会是永别,理智也不允许他再在告别上花费太多时间了。

何况,他也不忍心再看到那张泪痕斑驳的面容。看到这个连背部灼伤都能一声不吭的女孩哭得这么伤心,看着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她精致的侧脸滑下,看着她死死咬住下唇的无声抽泣,源稚生觉得那颗已经疲倦沉重的心脏像是有钝器击打般疼痛。

“好好活下去。”他还是转身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女孩没有回答,只是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原本苍白的面容此刻哭得连耳根都是通红却还是竭力保持沉默。源稚生伸手帮她拭去泪水,语气依旧淡漠却含了几分无奈“不要哭了,眼泪流到耳朵里耳朵会发炎的。”说着他俯身轻轻吻上矢吹樱的眉心,说了他对她的最后一句话:

“听话是女孩子的美德。”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双微微发蓝的眸子水光潋滟,死死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从未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这般惊惶和无助,浓烈哀艳像是夜幕海潮。源稚生忽然笑了笑,他笑容漂亮温柔,却难掩眉眼间的哀伤。他弯腰吻上女孩冰凉的嘴唇,看见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大滴泪珠滚落滑下鲜明泪痕。

诀别的时候,连亲吻都那么仓惶。

还是没有给那个笨姑娘一个好好的交待啊,源稚生

然后他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神社外黑色的巨鸟腾空而起,在狂风骤雨中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一天后,樱得知了他的死讯。

三个月后,樱离开日本,再也没有回去。

     

故事听到这里我有些意犹未尽,问了一个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的问题:“难道您当时就一直看着源君走出偏殿登上直升飞机的吗?”委实说我觉得这种悲伤的场面换做是我一定闭上眼睛不看,否则这辈子都会对直升飞机过敏。这种问题拿出来直接问,万一引起她情绪失控怎么收场?一时间我也很忧虑。

“为什么不看呢,能记住他最后离开的模样不是很好吗?”矢吹樱反问我,我心想这真是传说中的硬妹子,清醒理智又较真,好像生来一颗钻石心,刀砍雷劈都不怕。

记住他最后的模样,看着那个孤挺如剑的黑色背影渐渐远去再也不见,这样的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回放,像是把悲伤反复咀嚼。

源稚生对她而言是整个世界,该是多坚强的灵魂,才能承受世界的坍塌。

我看见她侧身看着窗外,一缕长发垂在耳畔,侧颜精致美好,长长睫毛下微微发蓝的瞳孔依旧清澈婉约,隔着素色条纹的窗帘我听见窗外雨声淅沥,窗内暖色的光影依旧无声流转,如同老式留声机深处吱呀悠长的歌乐。

委实是个很美的女人,即使是曾经经历如同地狱般血腥的战争都没能让她的美褪色,即使你知道她是个杀手都不能否认她给你的第一感觉是温柔。

那种凝视死亡和刀剑都不会改变的温柔。

“结束这次马赛的旅行我就要去日本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实习啦,回意大利的时候可以顺路来趟马赛,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看着矢吹樱。

“三十年都过去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呢?”她脸上神色依旧,眼睛如同古井深潭般无一丝涟漪滑过。“

 

 

 

 

我点开文件,已经是很老的录像带了,但保存得很好,画质也蛮清晰。

神社的陈设和几十年后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武器库早已经荡然无存了。那个女孩穿着粗麻布的衣服坐在角落,散乱着长发专心擦拭手中的枪械,窗缝中泻出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少女隐约的曲线让人心驰神往。

 

 

 

 

 

 

 

离开日本回到意大利的途中,我去了马赛,已经是十二月了,大街小巷都挂着温馨可爱的圣诞挂件,小小的彩灯在松柏树上闪烁着让人欢喜的光芒。我很轻易地找到了那栋白色的建筑,因为只有它没有任何装饰,依旧素白古朴。

踌躇了半天,街头橘色灯光的铁皮路灯渐次点亮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捏着那本薄薄的相簿,想起里面那个女孩孤独倔强的背影,还有相机后一个同样孤单的男孩,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明明是繁花似锦的年华,却在黑暗血腥里埋没,明明是再美好不过的感情,却被刀锋生生斩断。

这到底是皇血的悲哀,还是龙血的诅咒?

我印象最深的是里面矢吹樱一身华美的十二扇,八件斑斓锦衣裹住女孩纤细窈窕的身姿,夜色里她肤白胜雪,朱唇墨发美得惊心动魄。矢吹樱站在游园会的樱树林下,湖面亭边=十里花灯重重,漫天樱花瓣下女孩发上花簪步摇如同珐琅彩瓷般珠光烁烁,层层雍容锦衣露出娇嫩后颈修长如天鹅。

她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已经展露了绝世风姿。

这种绚烂瑰丽的画面上,定格了女孩回眸的一瞬间,也定格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中国一句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形容美人回眸一笑的惊艳之美,可这张相片上的矢吹樱脸上无悲无喜,微微发蓝的瞳孔清澈幽深。

不是心思难解的幽深,而是孤独。

那种孤独如同一潭深弘,四周环着重重山峦,与世隔绝。

她来到了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的东京,穿着华贵的锦衣和服,画着雍容美艳的妆容,站在盛世花灯漫天繁樱下,美得像是绝世天姬,却还是那么孤独。

仿佛误入花丛的白色海鸟,迷惘地注视身边的万紫千红。

就像那个男人站上了权力的巅峰成为了黑道的皇帝,却依旧是个眼神清澈迷惘的少年,苦守着他走投无路的正义。

东京那么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我握紧手中的伞柄,看着雨水顺着伞面滴滴答答地淌下,5

 

 

 

 

 

 

 

 

 

一开始我很难想象这三十年的岁月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异国他乡的孤独,一开始的语言不通,这些不是金钱可以抵消的。但转念一想我又明白了,即使在日本和阿富汗樱也没什么朋友或者交流对象,别说法国了,就是到亚马逊平原也没什么区别。连故乡都没有,又谈什么异地孤独呢?

也许那个叫矢吹樱的女孩早就已经死掉了,她的人生只有堪堪十年而已。从那个叫源稚生的男人对她伸手的一刻开始,到那个男人死亡的时候结束,这个名字是他赋予的,所以她的人生也只有他。

她孤身来到陌生的国度,仅仅只因为当年那个没来得及履行的邀请。

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仅仅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希望她活下来。

我并不觉得这些坚持仅仅因为那个男人一句“听话是一个女孩的美德。”纵然矢吹樱是个信守承诺很有原则的姑娘,但这些年来独自走过漫漫长夜,恐怕更多的是对源稚生的爱一直没变。

因为深爱,所以不愿辜负。她一个人走过漫漫长夜,茕茕孑立这么多年,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再见,源夫人。”看着二楼微弱的灯光,我轻声说。

 

 

 

 

 

 

 

三十年后的一个十二月的夜晚,我靠在舷窗边看着新宿璀璨绚烂的灯火,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变的恐怕也只有这片灯火了吧。我看着手上那封白色的信笺,上面按照欧洲传统的贵族风格仔细地用火漆封口,却分明是东方的家徽。

源家,龙胆花。

三天前我在罗马的家中得知了矢吹樱的死讯,对于一个混血种来说,几十年的寿命远远算不上多长,但死因倒是很符合混血种的情况。

脏器衰竭,简单地来说就是无疾而终。

她没有死在马赛那栋乡间别墅里,而是在东京的神社里。这个女人以前任大家长遗孀的身份回到了蛇岐八家,却没有参与任何权力金钱的纠纷,她没有去家族准备的住所,也没有另置它宅,而是住在神社里。却也不念经或是祷告,只是每天默默地站在廊下遥遥望着半山的墓地,眼底幽蓝深阔无悲无喜。

服侍她的仆妇们私下里也窃窃私语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当年大家长的夫人或许是冒牌的云云,却终究没有个定论。

她死的那天是个暴风雨的晚上,那天是源稚生的祭日,她在清晨出门,穿着郑重的黑留袖挽着考究的发鬓,手中白色的石竹花香气寒凉冷淡。那天的墓园早早清空,枫林石碑间徒留簌簌风声,她一身黑衣茕茕孑立,背后的山上白色的樱花狂潮般盛放。

她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也没什么动容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好像当年源稚生活着的时候,她也常常站在他背后的阴影里,一言不发。

只是那时候的矢吹樱,眼睛里没有如今的暮气哀凉。

然后她离开了墓园,家族的神官开始举行盛大的仪式。当夜八点,侍女发现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依旧是早上的黑留袖,阖上眼睛靠在窗边,就像睡着了一样。

只是再也不会醒来了而已.

我扶着司机的手臂从车上踏下,初雪过后的石板微有些滑,让穿着细高跟鞋的我感到有些紧张。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披着黑羽织,我认出他是执行局的局长    ,当年那场浩劫里另一个幸存者,源稚生的家臣。

“加图索夫人,感谢您不远万里参加这场葬礼。”他用敬语和我说话,身边的翻译立刻转述。我看着那张皱纹如刀痕般深刻的脸,却总觉得平静背后有着浓重的悲伤。

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是一种失去爱人的悲伤。

 

 

我伸手斟满了酒杯,低头抿了一口乳白的酒液,静静地聆听窗外如风入松林般窸窣繁密的诵经声。

真酸。我微皱着眉头放下酒杯,心里有些怀念那晚在马赛时喝的威士忌,还有那个喝着烈酒也一言不发的漂亮女人。其实我私下里觉得如果真的让樱选择自己葬礼的风格,无论是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都比佛教靠谱啊,毕竟她在阿富汗长大,人生中大半部分在法国度过,在日本的时间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不过十五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受到佛祖感化的样子。

人类总是这么自欺欺人,龙血世家有个屁的宗教信仰。我撇撇嘴,放下酒杯准备去灵堂做最后的告别仪式。

最后看一眼她是我这次来日本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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